陛下隆恩。”孟星飏和傅挽挽自是跪下恭敬行礼。
接旨过后,燕王跟孟星飏闲话几句,便推说公务繁忙告辞了。
若是从前,傅挽挽只会觉得他们兄弟感情生疏,不会多想,如今落在眼中,便品出些不同的滋味。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大喜。”站在燕王旁边的是一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品官服,年纪跟平宁侯相仿。
他的音量不大,但他说话的时候,眸光一直落在傅挽挽身上。
傅挽挽从前没有见过他,但不知为何,与他眸光相接的一刹那,已然明了他的身份。
“韦相今日光临,着实令定国公府生辉。”孟星飏一句话,更是确定了他的身份。
傅挽挽望着他,顿时想起姨娘,心中不免哀戚。
那韦绍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是个笑面虎,当下笑吟吟对孟星飏道:“公爷病愈康复,又得侯府贵女为妻,着实是双喜临门,老夫早该登门,只可惜公务繁忙,一直没有过来。往后若是来得勤了,公爷可别烦了。”
“哪里,相爷肯登门,那是我的荣幸。”
韦绍身后还有一众朝臣,纷纷上前道谢恭贺。
傅挽挽跟在孟星飏身边,陪着他跟各位朝臣打过招呼,这才领着宾客们进府开宴。
跨进公府,傅挽挽迎面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傅昭和李修元。
他们怎么来了?
傅挽挽大喜过望,见他们到来,知道傅卫卫肯定也来了,心中无比欢喜。
“他们怎么来公府了?”
“你说呢?客人自然是受邀来的。”孟星飏轻笑道。
“是你邀请的?”
孟星飏颔首。
傅挽挽知道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一时鼻子有些发酸。
孟星飏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省着你的眼泪,晚上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两句孟浪之词立刻就把傅挽挽的泪意堵回去了。
两人到了正堂,在礼部侍郎的主持下拜了天地,这就算补办了婚仪,当下孟星飏和傅挽挽分头行动,孟星飏在前堂宴朝臣,傅挽挽在花厅宴女宾。
从前各家夫人姑娘自恃身份不爱搭理她,如今她成了风光大嫁的国公夫人,自然各个殷勤客气。
傅卫卫坐在一众姑娘之中,远远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傅挽挽原是自来熟的性子,自然一片宾主尽欢。
她从前自己没当家,不用考虑什么地主之谊,今日这是真真儿在她自家宴客,才是头一遭尝到了当家主母的艰辛。
如此忙活了大半日,待暮色降临,夜宴尽散,傅挽挽终于来到自己的洞房。
早知补办婚仪这样累,还不如不办呢。
她住的院子叫雪琼院,是公府后宅里最宽敞的一处。这里不是正院,但院子里自带着一个花园池子,最是宽敞,孟星飏特意说住在这里。
不为别的,只因这雪琼院地方大、屋子多,除了卧房,还能布置出孟星飏的书房,夫妻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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