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声稍大了些,引得王茂兴叉腰扭头,怒斥:“瞎嚷嚷什么呢?谁允许你们说话了?胡言乱语,当心被拔了舌头!”
翠儿噤若寒蝉,瑟缩朝乔瑾身后躲。
张诚一向看不上对方,皱眉道:“王管事好大的火气。你有这精力,不如帮帮刘叔,西院的人,你更熟悉。”
“不劳你吩咐!”王茂兴口气硬邦邦,霍然转身,大步去寻刘得喜。
“你们几个老实待着,别再多嘴。”张诚说完,匆匆追赶王茂兴。
乔瑾长叹息,一手挽着一人,冥思苦想。
刘得喜不愧是深得家主重用的老人,极擅审问,仅半个时辰,他便查获一名人证,押着进入偏厅。
一家三口均饭毕,谢衡撇了撇茶沫,耐着性子,掀起眼皮问:“老刘,她怎么回事儿?”
刘得喜毕恭毕敬答:“大人,事前,这个婆子曾见过死者。马氏,你还不快说?”
上了年纪的人精力不济,谢衡一撂茶盏,瓷器碰撞出脆响,明显不耐烦。
马婆子大力磕了个头,抹泪说:“大人息怒,老奴本无意隐瞒,实在是一时被人命吓住了,才不敢贸然多嘴的。今儿节赏,老奴较早领了,赶去茶房当差时路过正屋,远远瞧见一个绿衣裳扎辫子的丫鬟趴着夫人卧房的窗缝、猫腰朝里张望,鬼鬼祟祟的,飞快跑了。她没现老奴,但老奴认清了她是阿荷。”
“你确定?”谢衡难以置信。
马婆子斩钉截铁道:“确定!西院的丫鬟,天天见面,老奴不会认错的。”
乔瑾大感意外,疑惑想:我之前猜测阿荷与得势下人闹矛盾,可现在一听,似乎跟继夫人有关?
许氏大吃一惊,杏眼圆睁,不可思议道:“我因炎热少眠,酉时前后正在补觉,阿荷那小、小——”她顿了顿,咽下“小贱蹄子”,改称:“那小丫头,为何偷窥我?她是什么居心?”
“稍安勿躁。”谢衡粗粗安抚妻子,颇感棘手,探头问儿子:“钦儿,你怎么看?”
谢正钦低声答:“死无对证,仅凭马氏一面之词,无法下什么结论。”但他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激动女子嗓音:
“大人、夫人、公子,咱们府里大夫验尸的时候,从阿荷身上搜出了这个!”
“你进来。”
乔瑾循声扭头:来人是李小姗,她右手高举一枚白玉佩,气喘吁吁。
谢衡眯着眼睛打量,迟疑地问:“那是……?”
“这是夫人的玉佩!”
李小姗汗淋漓,托举玉佩的手颤抖,痛心疾地说:“真想不到,阿荷竟敢偷饰!这玉佩是一对儿,价值连城,特地请高僧开过光,以保佑夫人母子平安。夫人平日换着佩戴,一不小心,就被偷了。”
许氏脸色铁青,恨恨道:“岂有此理!那丫头,居然潜进我房里偷东西,那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乔瑾尚未理清,心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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