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谢敔笙与曲非烟二人。
怀彤下马,道:“它叫疾风,爹爹送我的。”
“疾风~”和笙抚摸着马儿,念叨着马儿的名字,顿时笑了,“疾风,我看某人倒是真的急疯了~”
沈怀彤听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看着心心念念的小郎君,探问道:“小郎君在急什么,又为谁而着急?”
敔笙不回应,眼睛都要把厚厚的宫墙看穿了,那门口却始终看不见楚归荑。
拙政殿内,楚归荑谈天说地,将《神州录》做了解释说明,仍觉不够,直至那太监总管提醒王上午膳将至,楚归荑才意识到巳时三刻已过。
楚归荑赶紧找了个由头离开,王上拉住楚归荑问是何事。
楚归荑扔下一句“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就想跑路。
谁知又被抓了回来,原来是那老太监替王上传话说让探花郎跨马游街去,又将大红蟒袍塞到楚归荑手里。
换好了衣服,那太阳已然是直直地挂在头顶。
楚归荑长腿一迈,就一路跑着,出了宫。
可巧,跑出来的地方就是敔笙三人站的正阳门。
都已然晌午,街上仍旧锣鼓喧天,太阳的温度不似平日那般煞人,空气中的桂花酿飘香,完全没有晌午的暑气逼人,反而是清爽热闹。
守着正阳门的士兵,看着楚归荑从好远处就一直跑,却一直后面没有人来追,且看他身着探花郎服饰,都不敢动了刀刃,就任由他出了宫。
“没良心的,”敔笙开口对着楚归荑就是一阵数落,才说起来了正事,“花月客要去凌江,现下都已经离开帝都了!”
楚归荑手脚慌乱,想要一匹马去追,可巧,就看着沈怀彤牵着疾风。
向她招手,呼喊一声:“沈大小姐,借马一用!”
也不等人家答应,就像个土匪一样抢了过去,上了马,问敔笙现在在何处了。
“估计都上了听云县的画舫了。”
楚归荑在疾风的背上,马术不佳,身子止不住地转动,这马儿认主,甚是狂躁,楚归荑训了好久它才消停。
勒住马头,向人少的地方冲出去。
鲜衣怒马,也不过如此了。
可出帝都还是要和一甲游街的一个方向,幸好官道旁还设有一条辅道。
长安街官道上,是一派悠游自得;
辅道中,是风流年少惊鸿客,留韶光十街贵重,不待扬鞭自奋蹄!
街角,终于是相遇了,红艳艳的一团,哪儿比得上楚归荑一身鲜衣勒马于空巷之中。
前者,犹如万花丛中一朵红,后者,如若万绿丛中一抹艳!
原是分不出的高下,但现在可是分得清的风流年少。
“探花郎!”
“那身打扮是探花郎!”
“……”
楚归荑的出现,惹得一众女子惊叫,谁说只有‘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此刻,楚归荑脸上神采飞扬,宛若飞蛾在明亮的火焰上做着激情之舞。
“还淳!过来~”陶培之对楚归荑招手,声音夹杂在一众美娇娘的议论声中。
楚归荑待到为她让出来一大块空地之时,正巧看到前方也留出了出帝都的道。
将马退了几步,迅速冲了过去,马蹄一跃,跨过那狭小的缝隙。
楚归荑喜欢这良马,所以就将心情全写在了脸上,霁色玉颜,明眸善睐。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可这长安街上的花,哪儿有外面的好看~”
语罢,身影已至城门。
快马疾驰,拉起一阵疾风,发丝狂舞,吞风挥汗!
长安街为帝都官道,依次拉通了孚嘉街、浮雁街、疏烟街、馀翠街、冷陂街、淡秋街、漫流街、暮云街、籧篨(juchu)街、暝色街。
这一共十条街,因为楚归荑登科之日策马“探花”,世人将这十街并成为青衣道!
世人未料到,楚归荑自己也未曾料到,这条街,冥冥之中,写尽了她的一生。
跌宕起伏、失意落寞、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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