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墙上挂钟指针指向三。卧室里开着空调,窝在床上很舒服,窗帘被人很贴心的拉上了,在那层白色纱帘的后面还有一层浅灰色的厚重布帘,挡住炽烈的阳光,让室内的光线也很宜人。白山把蚕丝被盖得很严实,蚕丝被凉凉的,柔滑的让人不想睁开眼睛。白山最后在床上赖了三秒钟,心里想着: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然后很坚定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趿拉上拖鞋之后去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刚刚那个幼稚的想法:要是天天都睡到现在这个点,他又会怀念生活中那些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的活动了。
白山把脸擦干净,随便套了一件t恤,穿上一条亚麻色的九分裤,一截润白的脚踝从裤管下面露出来。他开门走出去。
门外站着人,看样子是已经等了很久了。能在门外站这么久还不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说明这个人有点东西。往往这种不请自来站在人家门口的家伙我们都统一把他称作不速之客,但鉴于这栋宅子的特殊性,以及这栋宅子里面还有像平储疯狗一样的人物,白山对目前门口站着的这位不速之客的容忍度还是挺高的。
“白山先生,你醒了。”年轻人看着他,那双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
“嗯,”白山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外面站这么久,不累吗?”
凯东狡黠的笑一下,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七叔给你备好了午餐,都等了你好久啦!”
“早都过了饭点了。”白山语气冷冷的。
“就算过了饭点也不能辜负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呀,”凯东看着他,故意没看懂他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请吧,白山先生!”
啧。白山有些烦躁的跟在了凯东后面,凯东带着他绕过会客厅,走到厨房。
很多时候人们对他的称呼和称呼他的语气会表明一些事情,平永言叫他“白山”的时候那种充满赞赏的,期待着货物升值的语气;老掸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那种单纯的恐惧;平储从嘴里吐出的意味不明的“白山”,潮湿粘连散发着阴谋的气味。
“白山先生”,面前这个棕色眼睛里面盛着笑的小子似乎把自己放到了和他对等的地位,似乎是在胸有成竹的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合作或者交易。
他们打开厨房门的时候七叔正坐在小圆桌上喝茶,半面阳光洒下来,把七叔笼在一片灿烂里面。
“小白起来了!”七叔放下茶杯站起来,很亲切的走过来和他拥抱了一下。
“小白”,很亲切的称呼,还带着一点长辈的偏爱。
“七叔,”白山用力拥抱了一下鬓角已经灰白的七叔,“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了?”
七叔哈哈笑开了,“怎么?三年不见第一句话就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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