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无视即可,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姐自有分寸。”
“你活这么大没有过一个男人,我就想知道,你有什么分寸呐?”
燕馨元头也不回地走掉,“孰对孰错,时间会验证的,去吧。”
说的一箩筐话没能起到作用,燕玄颇感无奈。
只能是盼她不会因为许雪霏的关系固执己见。
‘那个小王八蛋不会对姐动手动脚吧?’
好气呀……
燕玄独自个儿气闷着。
另一边,燕馨元穿庭过院,回应几个弟子的问好,径直走向后山温泉。
在踏足设有屏障法阵的温泉范围内,尽褪衣裤,“噗通”一声面朝下栽进水中,游动的身姿似一条白中带粉的鱼儿。
身上不脏,她也习惯每天有仪式感地泡温泉。
娘亲说,她对水的喜爱,始自娘胎。
娘胎里就游啊游啊,一天也不见消停。
娘亲的说法有些夸大,但一语成谶,燕馨元在后来的成长过程中确实展现出了出无人能及的悟性——
以一己之力带火了人们眼中高阶乏力的水属系功法。
即使她知道水属系功法不需要由她发扬,在明面儿上,也委实寻不着第二人。
“凌波仙子”“绝世天才”。
她顶着偌大的名头,加入梓门,地位节节攀升,飘飘然过相当长一段时间。
是许雪霏教了她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随手救了她的命。
在那以前,燕馨元从没想过一个能睥睨天下的人会不在乎功名利禄等等一切……
“师父。”
循声看去,一个身着妃色衣裙的披发少女姗姗走来。
她是燕馨元最小的徒弟,文小鸢。
文小鸢跪坐在温泉池畔的棉垫上,嫣然巧笑,“今早虚境试炼的名单公布,一如您安排的那样,弟子将与仙人峰的许师兄同往。”
“那便好,你跟着许冬那小子,为师就放心了。”
文小鸢歪着头问:“师父,为什么是许师兄呢?在徒儿印象中,他的实际年岁,似乎还没徒儿大。”
闻言,燕馨元纠正道:“那是他们录档的时候搞错了。你们年岁相仿,他略年长于你,这点毋庸置疑。至于你问为师为什么是他,说来话长,不说最好……你知道为师不会害你就是了。”
“哦……”
文小鸢生得白净高挑,时年却只四十又一岁。
此刻倒影映在水面,乌发及肩,明眸善睐,别有一番青涩美。
“你不会听谁说了什么吧?”燕馨元不放心地问。
仙人峰的与众不同没少招流言蜚语,许冬能有虚境名额这事儿不用想也会被当成小辫子揪住不放。
不出所料,文小鸢弱声道:“他们说许师兄……与二长老有那什么……”
“你信吗?”
“不信。且不说三人成虎,就算二长老与许师兄有什么,干他们什么事?”
燕馨元想说大许小许师徒没一腿来着,见小徒学自她的话说得利落,便付之一笑。
“小鸢,问你个问题。”
“师父您说。”
“你觉得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提出为一个罹患恶疾的女子医病,他能是出于什么心理?”
‘什么心理?师父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文小鸢一本正经地想过以后,答道:“好心、贪图美色或心怀不轨吧。徒儿觉得这得看那女子的条件,女子若是美人,则少年不安好心的可能性会很大。”
“这样啊……”
燕馨元转身去凫水,心里想着徒弟的回答,几个来回后,她悟了。
一个人做一件事的原因可以很复杂,结合许冬是个将大不大的少年,他完全能在好心的同时有私心。
另外,他与他师父许雪霏最大的区别就是性别不同。
总是把许雪霏置于许冬之前去想他,效果是显而易见了,漏了的东西也没少。
感觉到喉头甜甜的,燕馨元忙潜到水底,放心地吐起来。
‘燕馨元啊燕馨元,你也是够了……少年长大些,可不就是个青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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