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面红耳赤了才轻轻松了牙关。
江戍不大能吃辣,蘸酱也多以麻酱为主,孟槐烟的碟子里却是红彤彤的一片。要了辣锅还不够,非要吃得不停往肚里灌饮料才高兴。
光顾着吃头发也忘了扎起来,江戍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要了块热毛巾擦了手,又拿干纸巾把手上的一点水汽擦干了,才起身到她身旁去,说:“脑袋转过去。”
“怎么了?”孟槐烟含糊不清问,却还是老老实实按江戍说的做了,留了后脑勺给他。
江戍垂眸,将她的长发拢在手心,发质细软,摸起来很是舒服,他用手指梳理几下,再从藏在衬衫袖子里的手腕上褪下个发圈,给她在头顶扎了个马尾,才又坐回到位子上去。
孟槐烟晃两下脑袋,头发没散,再拿手机一看,扎得竟还不错,奇道:“你哪来的头绳?”
“你的,”江戍夹了片菜叶放在她盘子里,“梳妆台上那么多,就顺手拿了个在手上。”
孟槐烟还开着相机在照,越看越觉得满意,打趣道:“你拿这个干嘛,随时准备给我扎头发吗?”
对面没声了,她转头看过去,江戍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才继续,沉吟片刻道:“他们说,手上戴着这个,就表示有女朋友了。”
孟槐烟愣住,看到他神色如常地吃菜,耳尖上却染上点薄红,顿时趴在手臂上笑得乐不可支。
月至中天,街道上却还热闹得如同白昼,直到车行进了小区与外头的热闹划开界限,方觉已是入夜。孟槐烟等江戍停好车才一起往回走,路上安安静静,偶有几声虫鸣。
火锅的余热很快彻底被蒸腾的暑气覆盖,孟槐烟早被捋顺了毛,拉起江戍的手加快步伐。
前头有辆车开过来,前照灯亮得晃人眼,江戍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来,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孟槐烟没设防,怔愣在他的臂膀里,眼睛动作迟缓地眨了眨,睫毛就从江戍的手心刮过,搔出一片细密的痒。
那车没从他们身旁过去,就在面前停下,紧接着两声响动,有人开了车门出来。
孟槐烟拉下江戍的手掌才见迎面来的人是谁,当即挣脱开跑了过去。臂弯变得空落,那个本该待在这里的人正欢快地跑向别人,江戍抿了抿唇,抬步跟了上去。
路灯昏暗,那人的面容看不真切,依稀可辨的是身量很高。
程观见着来人,神情柔和下来,微微张开双臂,孟槐烟便一下扑进他怀里,他摸摸她的脑袋,却见跟在她后头的男人面色一冷,心下了然。
孟槐烟久未跟他碰面,一时又开始撒娇:“你怎么来啦!”
“你妈妈让我给你带些东西。”
“是什么啊?”孟槐烟好奇道。
没等程观回答,她忽而想起来身后还有个人,于是转过身把江戍拉到身侧来。
才被想起来,江戍神色不虞,任她拉着,眼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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