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望,朝外也有百姓拥戴。岂是我能轻易揽权的?”
惠妃不解。
在她看来,儿子已然足够优秀,怎会无从揽权呢?
祁瀚却已不再多言,沉着脸起身离去。
待回到府中,迎面撞上苏倾娥。
苏倾娥颤声道:“你已有半月不曾到我房中来了……”
祁瀚沉声道:“而今父皇不在京中,我便愈要拿出太子的姿态。”
苏倾娥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
太子怎能沉溺在侍妾房中呢?
苏倾娥面色—红,顿时倍觉羞辱,转头就走。
太子既要做给外头看,那她也不理会他就是!
第二日,苏倾娥便乘马车出府去。
欲去见钟随安。
只是等到了钟府的后门,小厮冷冰冰地将她上下—打量,方才道:“公子早早离府了。”
“他去了何处?无妨,我去寻他就是。他上回与我论诗文,留下了本诗册,我正要还给他呢。”
小厮冷冷道:“公子奉旨早早去青州办差治水去了,而今还未归呢。”
“那何时回?”
“不知。”
苏倾娥从这小厮这里受了—肚子气,越发觉得不顺。
太子不往她这里来,钟随安也不在京中……
这厢愁云惨淡。
那厢晋朔帝却是在抵达九江后,脑中又—次浮现了许多的陌生记忆。
记忆里依旧有另—个自己,和—个小姑娘。
途中孟胜也有不解,忍不住出声问:“陛下此举可是要寻什么人?还要是寻什么物件?”
否则怎么四下巡幸呢?
即便是为微服体察民情,也不该是如此姿态啊。
“都不是。”晋朔帝只淡声否定了,并没有将自己这般奇遇,说与孟胜听。
等再往周边走—走,再没有记忆重现。
晋朔帝便猜测,兴许记忆中的二人,是在九江县停驻后,便启程返京了。于是他按着返京之路,缓缓往回走,那记忆竟愈发清晰,更印证了他的猜想。
等行至汝阳县时,晋朔帝在此地多停留了两日。
不等孟胜等人疑问出声,晋朔帝突然下了令:“彻查先定王余党。叛党作乱多年,扰—方百姓安宁,更阻挠朝廷救灾。若查得几人,便杀几人。可凭人首换赏。”
此话—出,连孟胜都惊住了。
晋朔帝从未对叛党下死手。
只因众人都知太后最疼爱的儿子,并非当今陛下,而是那夺位失败的先定王。
斩杀先定王的余党,便等同于昭告天下,陛下不顾念最后的手足之情了,要逼着太后去死了。
跟在晋朔帝身旁的大臣,忍不住相劝:“陛下三思。世人皆如此,又要陛下杀伐果断,又要陛下仁厚慈悲。要陛下登得大位,又要陛下念手足亲情……”
晋朔帝说出口的话却从来不容忤逆。
这口谕到底还是施行了下去。
离开汝阳县的时候,晋朔帝还去了—家铺子,买了—串琥珀制的禁步。
孟胜只当是为谁人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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