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十!这也是张承奉自己要亲自走东边野马河谷的原因,他要亲自考察一下地形,发现和开采铁矿都算是比较容易的,但是如何将铁矿运出去才是最困难的。
众人便在两河汇集处停了一个时辰,人马皆饮水休息。
然后两队分道扬镳,望着逐渐远去的浑鹞子和阴善雄那一队,张承奉只能是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别遇到什么险情才好。
一阵山风吹过,伴着水汽,张承奉竟然觉得有些寒意。
山里黑得快,为了尽快赶到目的地,张承奉催动众人加快赶路。
一路沿着野马河谷北岸前行,左手边望过去就是野马山和大雪山,气温逐渐降低,外面春暖花开,这里众人却都已换上了皮袍和毡帽,一副吐谷浑人打扮。
随着海拔的升高,张承奉和罗盈达都有些高原反应,感觉有些头晕呼吸困难,而马伯和张西豹却像没事人一样。
幸好马伯经验丰富,连忙从医僧索法律处拿来了红药吃了,果然见效,不一会儿,张承奉和罗盈达便没有那么难受了。
又继续前行了近六十里,时辰已晚,众人又累又饿,便决定就在大雪山脚下找个背风的山坡扎营。点了篝火,烧了水,就着牛肉胡饼胡乱吃了些,便纷纷几人挤做一堆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又行了几十里,日当正午,终于前方河北岸有一条峡谷出现,从远处看竟然是红彤彤一片,阳光照耀下仿佛一只火把从北边群山伸出一般。
布日朗杰跟张承奉说,那一片红红的山壁峡谷就是红石峡,里边有两条泉水流出,一条叫大红泉,一条小红泉。
因为泉水发出暗红色,布日朗杰经过时都不敢给马饮水。
张承奉却是有些兴奋,连忙驱动队伍加快速度。
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红石峡,只见面前的红色峡谷是被野马山的水流侵蚀出的一条不甚宽的峡谷,两条泉水从中流出,将汇入野马河的地方染成了一片鲜红色。
张承奉知道那就是氧化铁的颜色,是裸露地表的铁矿石在氧气长期作用下发生氧化反应的结果。
于是,连忙抓起一快河边的红色石头,吩咐将作院的老师傅梁都料上前来验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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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都料,年近五十,花白头发,在将作院已三十年,对于木工和铁工可谓经验丰富之极,早些年,随着祖父一家从凉州躲避战乱搬来沙州定居。如今年岁大了,不亲自干活了,只是做了都料,管理手下一众的铁匠泻匠。
梁都料粗大的双手接过张承奉递过来的石头,仔细端详起来,然后又舔了舔,接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开手里的石头,看着石头裂开后里边的纹理。
然后抬起头看向对面峡谷和两侧山体,老眼虽然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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